两人打过哑谜,贺珏也没有多留的意思,寒暄几句,由渡鸦抱着出了窗。
渡鸦当世高手,进出宫墙本就不是难事,更何况还有项一越这个侍卫统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这时候屋子里便又只剩下了景铄和昏睡中的段云深。
景铄回过头看了段云深一眼——段云深闭着眼,胳膊还横过大半个小榻,原本是垫在景铄的脖子下的。
景铄此时身上不适稍缓,自然也没有接着躺在榻上的意思,起身下榻,行动自如地走到了紫檀木桌前的轮椅边,坐下了。
他拿起笔,抄写了几行心经。
只是却不期然地越写越快,字迹也渐渐潦草起来。
约莫抄了半张纸,纸上的字迹已经龙飞凤舞笔走龙蛇,俨然和前面不是同一个字迹。
景铄终究是深吸了一口气,将笔放下。然后转动着轮椅,自己操纵着轮椅到了小榻边上。
段云深睡得沉得很,他这种从不做亏心事的人自然不怕噩梦。
渡鸦那一下虽并没有伤他,只是令他沉睡,但是若没有外力刺激,只怕今夜是醒不过来了。
景铄就这么静静瞧着他的睡脸,心里无来由的升起几分见不得人的黑暗心思。
——想将这人就这么掐死在这儿。
这人目前瞧来还不错,笨拙是笨拙了些,但是却无端让人觉得他赤诚。待自己也不错,自己遇险受伤,受苦受难,他都捧着那颗心凑上来了。
——要不就这样掐死他吧。
只要他死在这儿,就没有机会对自己做出背叛之事,也不会再因他而牵动自己的心绪。
景铄默默盯着段云深看了许久,那些淌着黑色毒液的念头冒出了一个又一个。
他有一千一万种杀了这个人的方法和理由。
但是最终,他只是从轮椅上站起来,将段云深从小榻上抱起来,然后借着夜色出了窗,穿行于宫内的房顶,最后在段云深的宫殿停了下来,落进去将睡着了的段云深放在了床榻上。
他临走前想了想,还帮段云深盖了个被子。模拟段云深对待他的手法,将他卷了起来。
如果这人真是每一天都需要自己的吻,那他明天夜晚,应该还会来找自己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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