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婶连连摆手,这小公子只瞧着便知他娇生惯养,是富贵人家的孩子,她如何能让这小公子叫一声奶奶?
小太子一向听母亲的话,对着花婶脆生生的叫了一声,“花奶奶。”
只是在看向一边的虎子的时候,他撅了撅嘴巴,“娘,他才比我高那么点儿,要叫叔叔吗?”叫哥哥都很给面子了好吗?
“虎子叔叔以前很照顾娘亲的,晔儿要叫一声叔叔哦。”
小太子这才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,叫了声叔叔,然后又脆生生的道谢,“谢谢你以前照顾我娘亲。”
花婶见小太子这样有礼,连声说她教的好,说昭娘有福。
昭娘把宗政瑜拉过来,脸上带来了些许羞意,与花婶介绍他的身份。
花婶见他气宇轩昂,又贵气逼人,连声说昭娘嫁的好。
沈源也带了容瑶过来,经过一番介绍之后,昭娘道:“花婶,怎么没看到铁叔,他上山打猎的不成?”
昭娘察觉到在她问出铁叔的事,花婶神色间掠过一抹伤痛。
昭娘这才知道,原来铁叔前两日上山打猎时遇到一只熊瞎子,身上被拍了一爪子,如今正躺在屋中。
这还得了?昭娘连忙让随行的太医给铁叔诊治,花婶激动得声泪俱下。
昭娘又从花婶嘴里听说,当年她离开之后,没多久沈游在赌场欠了赌债的事情,就东窗事发,被刘春兰知道了。
沈游欠下五十两银子,赌场的人直接押着他上门来,扬言若是不还钱,便卸他一条胳膊,沈大郎当场被气昏过去。
刘春兰更是哭天抢地,她再横也横不过赌场人手里的刀,亲手把沈秀卖进了青楼,又把大女儿和自己卖给城里的富贵人家,签了死契当丫鬟婆子。
好不容易把银子凑够了换了沈游回来,沈大郎却在下田的时候遇到毒蛇,等人发现他的时候尸体都硬了。
昭娘听到这便没有再听下去,于她而言,沈家对她有养育之恩的是沈郎中夫妇,便是刘春兰养了她几个月,那几个月的恩情也早在前世就已经还完了。
早在当年离开,她便与刘春兰一家桥归桥,路归路,无论他们过成什么样都与他无关。
沈源知道了这事也只是默了默。
……
昭娘和沈源进了原先的屋子,发现里头被收拾的干净,丁点灰尘没有,便知道是花婶在照看着,心里又是一番感激。
一行人又去沈郎中的墓前拜见,小太子奶声奶气的说了许多话,待拜祭完之后,便朝着想要到山里的小木屋去看看。
他可没少听父皇说山里的那座小木屋是他与娘亲缘份开始的地方,他向往了好久。
昭娘哪会不知道这父子俩的小心思,沈源带着家人去沈大郎墓前拜拜,宗政瑜咋带着妻子儿子往山上小木屋去。
昭娘当年离开,有叮嘱花婶把山上的小木屋用起来,当成铁叔上山打猎临时歇脚之地,这么多年过去,小木屋还像以前一样,只屋外的桃树长得更茂盛了些。
小太子迫不及待的走进小木屋,见里头跟山下的院子一样简陋,不由有些失落。
昭娘笑他想太多,山上偏僻又能有多好的屋子。
小太子跑进了小木屋里,宗政瑜回想当年光景,去牵昭娘的手,在她耳边低低絮语,惹得她脸红。
这青天白日的,昭娘听不得他荤话,连忙退开,忽然想到还埋在桃树下的佳酿,嗔了宗政瑜一眼,对小屋里的小太子喊道:“晔儿,想不想和娘亲一起挖树下的桃花酿出来?”
桃树下埋有桃花酿的事,可就只有她和大哥知道,应该不会被别人挖走吧?
小太子原还有些失落,忽然听到还有桃花酿可挖,连忙一跳一跳从小木屋中出来,“要怎么挖!晔儿要挖!”
宗政瑜见昭娘脸上红霞未褪,知她那脸皮薄的毛病又来了,率先进屋拿了锄头出来,“当然是用锄头挖。”
小太子盯着比自己还高的锄头,眉头揪了起来。
小太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大太子?
最后,小太子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能把锄头搬起来,只好眼巴巴的瞅着父皇一下又一下把泥土刨出来,挖出几个酒坛子。
小太子哪里见过酒坛子被埋在树下?嘴中一阵又一阵惊呼。
一家人把埋在树下近十坛的桃花酿挖走,晚膳时,小太子盯着父皇母后,还有舅舅舅母碗中的桃花酿,蠢蠢欲动。
可惜,母后只用筷子沾了点给他,都没觉出个味来。
晚膳后,小太子盯着父皇将母后抱进屋中,连忙跑到屋中装睡。
他扒拉了一下小口袋,里面有景意舅舅给他的蒙汗药,小小的一小瓶,刚刚已经混在给他守夜的婢女的茶水中了。
小太子慢慢说着时辰,觉着守夜的婢女应该睡过去,才悄咪咪的爬起来,蹑手手蹑脚的走那婢女身边,在她耳边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,连忙咕噜一声爬下软榻。
他刚刚可是特意观察父皇把桃花酿放哪了,现在……嘿嘿!
桃花酿!我来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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