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经被范乡绅饿了好几天,他对那片地方异常着迷,坚定不移的相信那里有金银财宝。
我被他用各种手段折磨,倒吊在房梁上的感觉并不好受。
我感觉自己已经浑身僵硬,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。
在寂静的夜里,想要活着的意志越来越薄弱。
范乡绅再一次拿着画来看我,我虚弱着语气,“你再给我看一眼,再看一眼,或许我就起来了。”
他眼神狂热,连忙展开画扑到我面前。
我低着头冷冷的笑了一声,眼睛里满是阴霾诡异。
突然,一口血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。
美丽的画卷上面顿时鲜血淋淋,再也不是那副闲适的山水画。
之后我就变迷迷糊糊,突然场景一换,我到了一个黑色的林子里。
五边的黑暗包裹着我,只有不知名的鸟叫声。
在不远的前方,我仿佛看见了一个人影,他背对着我。
我觉得很熟悉,即使是这样的场景让人很害怕。
可我还是想上前去看清楚他的脸,我慢慢的挪着脚步。
很快我就走到了他的身后。
我忍不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期待着他转过身来。
然后他慢慢的转过身,我却突然觉得浑身僵硬。
血管里的血液流动减缓,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,让我动弹不得。
我直愣愣的看着眼前恐怖的场景,眼前的人脸色惨白。
眼里全黑,七窍流血,嘴边甚至还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。
他慢慢的朝我靠近,我想跑想叫想逃,然而我什么都做不了。
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脸凑近,突然他的面容变了。
眼角下垂,皮肤开始松弛,渐渐变成了一张我熟悉的脸。
“爷爷!”
我的嘴发不了声音,但是我的心在吶喊,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。
与我朝夕相处了十几年,我是那么的想念他,我有好多的话想对他说。
可是我的爷爷,他只是慈祥的望着我,他并不理解我的焦急。
我奋力挣扎,可是越挣扎越觉得被束缚的紧。
我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,然而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帮我。
一只冷冰冰的手,慢慢抚上了我的脸颊。
那么冰冷,就好像把冰块揣在了怀里,我能感受到脸上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。可是眼前人是我熟悉的脸,我什么也不能做。
突然,在我最无防备的时候,一双手长着长长的指甲。
突然插进了我的心口,我能感觉到他的指甲在我的肉体里搅动。
那种疼痛不亚于凌迟,我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场景。
胸口开了一个大洞,鲜血不要命的争先恐后的往外流。
我全身都是血,我的眼睛充血,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脸。
还是爷爷的脸,他笑得那么慈祥,他的手紧紧攥住我的心脏。
我看见了血红的心脏在他手心,甚至还在一鼓一鼓的跳动。
那是我的心脏,才从身体里挖出来的热乎乎的心脏。
我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,思考不了任何东西。
眼前的人是谁?这是哪里?我被他杀了!可是我分明还能感觉到我活着,他再次抬头看我,眼睛里面全部黑色。
最是诡异恐怖的画面,他慢慢张口,可是,里面没有牙齿没有舌头。
然而我却听到了他的声音,苍老慈悲,“周宁你记住,你的身边没有战友。”
“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你的敌人,在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,给你最致命的一击。”说完之后,他的身影就变慢慢融入了黑夜。
我想抓住他,想问他是什么意思?想问他是谁?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,我的身体渐渐冰冷。
我猛地清醒过来,大口大口的喘气,额头上一片冷汗。
我还躺在床上,躺在五指的身边,一切都是梦。
我渐渐平静下来,慢慢又回忆起了梦里的场景。
可是我却惊悚的发现,那根本就不是梦,被挖出心脏的感觉那么真实。
那么痛苦,我恨不得立马死去,爷爷的眼神那样冷酷。
我为什么会梦见这些东西,为什么会这么真实,到底想告诉我什么。
我想不出来,我突然反应过来,那幅画!梦里面范乡绅根据我的描述画的画,根本就是今天张村长给我看的那一张。
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,那幅画绝对是阴物。
它一定是知道我的来历,所以才会让我梦见那些东西。
我一个机灵爬起来,匆匆忙忙喊的张村长,一定请求他再给我看看那副画。
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情,连忙翻出了花卷。
我们慢慢的打开画,却被眼前恐怖的场景惊住。
血,画在流血,新鲜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下来。
张村长大惊失色,颤抖着手指,“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会有血流出来?”
我仔细的看了看,这些血的位置好眼熟。
是梦中的”我”
喷在上面的,我还记得当时我让他把画拿来,我就告诉他桃花源的位置。
因为这幅画上面出现了灵异现象,张村长不敢把它再放在屋里,害怕招来什么不吉利的事情。
我从背包里拉出去张镇邪符,放在了装画卷的盒子里。
又洒了一些五帝钱在上面,暂时镇住上面的阴邪之气。
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梦见了这幅画的来历,但是我想应该是它想要告诉我什么。
做我们这一行的,不只是阴物商人对阴物有感应。
很多时候,它们也能感应到我们的存在。
所以应该是这一点的原因,我才会梦见那些事情。
至于之后关于爷爷的事情,我暂时还没有头绪。
这一幅画既然是张村长家的祖传之宝,一直以来都没出过什么意外。
现在有人强行买卖,它却让我产生了梦境。
或许是它不想被卖掉,我让张春长稍安勿躁。
第二天还没有吃早饭,那个收藏家直接找上了门。
令我没有想到的是,对方竟然巧合的姓范。
但是我想天下现实就那么多,范姓也不是很稀缺。
只希望是我想多了,那人身形消瘦,五十来岁的模样。
带着一副金框眼镜,眼神却很灵活,想必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。
这件事情既然让我遇上了,就不能袖手旁观。
我跟五指上去跟那姓范的收藏家交谈,得知他叫范世贤。
名字倒挺儒雅,五指却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。
我知道他肯定把对方的名字想象成了饭是咸,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。
我问他为什么看上了人家的画,买卖不成仁义在,既然人家不想卖,又何必强求他却拿眼睛觑了我一眼,或许是看我穿着精神,长相端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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