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选择-11
主人公;高立君
11
“……孩儿又何尝不想学有所成以报效国家,但如今国难当头,敌寇凶残,才使得士清(高志光的字)一样的孩子连念书的机会也没有……孩儿万万不能坐看同窗奋勇杀敌而不前……爹、娘,自古忠孝两难全,如今孩儿确是不孝,望爹娘能够理解孩儿此去之目的。等到胜利之日,孩儿再向爹娘磕头请罪。”
高志强的母亲林淑文看完他留下来的信,早已泣不成声,高立君在一旁扶着她的肩膀流着泪,一只手还抓着哥哥留给她的信,信上说二妹是三个孩子里最聪明的,要她一定要把书念好,当上个大医师,听爹娘的话照顾好他们,哥哥一定胜利班师,再把欠她的钱还给她。
高天德茫然地瘫坐在椅子上,半晌后长长叹出一口气。
母亲依然流着泪,口中喃喃地说:“为什么是你……”
高立君拉起母亲的手,说到:“大哥说,每个人都有理由(不上战场),如果每个人都只考虑自己的理由,那中国之大,也不会有可战之兵。”
母亲是个声音温柔的知识女性,她用手帕擦着眼泪说道:“这些道理娘都明白,可是士清走了,我无论如何都不愿士廉……”
高立君忍住眼里的泪水,双手握起母亲的手说:“不会的,大哥和三弟不会有事的。”
高天德站起来,走到窗边,扶着窗台站着。
“枪弹还有炮弹的生产要加紧了,也许要多招一些人”高天德突然说道,他回过头来问妻子:“家里现在还有什么拿得出来的钱吗?”
林淑文抬起头看着丈夫,想明白了他的用意,可随即又微微低下头:“家里已经没有多少可用的钱了,国民政府的这些款项只够维持生产。我身边还有一些首饰,也不知道能换来多少钱。”
“步枪、子弹、炮弹……这些消耗都很大,我们现在的生产速度完全跟不上,如果不增补机器”高天德来回踱步说道:“李督办曾经找过我,希望我们能够生产机枪和迫击炮。我研究了一下,现在生产的一些零件是可以互用,但还需要额外的机器。”
“还是需要钱。”高天德又回到窗台前,站定说道:“可惜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没办法带来。”
高立君看了看父亲,又看了看母亲,说道:“我们是不是应该发起募捐,到我在的医学院,到集市到广场上。”
高天德想了一会后,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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