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明墙体碎裂的部分不足以赫洛成年人的身躯钻进去,只能用【塔基里捏的长矛】找到合适的位置捅出一个新的缺口。
好在哈只现在处于无意识的状态,不能持续灌输魂能保持墙体的稳定性,他不用花费太多力气就捅开了一道口子。
哈只的状态很是憔悴,原本天真白皙的面容紧皱着眉头让人心疼,换做是【猩红高塔】的女术师在这,应该就要将其拥入怀中拿血浆来喂养。
赫洛第一时间不敢去动,他的举动明显就是涉及到灵魂层次的行为,贸然行动别说救出来了,很容易导致灵魂受损。
若是灵魂破碎以后的路就难走了,要是心胸狭隘的,还会将他当做仇人。
将魂能扩散出去防备着根系藤蔓偷袭,然后赫洛将目光集中在了哈只身上。
首先伸手触摸他的身体,【腐蚀投射】的光环笼罩之下,哈只跟外面的树根别无二样,浑身上下全都是破绽,光芒的亮度在赫洛眼里覆盖了全部肉体。
这意味着哈只全身上下都没有防御措施,用魂能去感知身体状况并不会遭受到反噬。
魂能一点点的探入其中,顺着肉体不断地感受异常的地方,渐渐地赫洛的注意顺着线索集中到了哈只的后脑勺位置。
那里是光晕的一个节点,从这里光晕开始变成丝线,连接着虚空,有什么东西在其中交互。
这不属于任何一种魂术,中间没有魂能,他无法干预到里面。
“哈只能清醒过来吗?”赫洛只能施加一点混乱,刺激哈只的灵魂激起反抗。
可全然无效。
赫洛眼睁睁地看着哈只的意识灵魂越陷越深,顺着光晕变化的丝线,陷入对面未知的黑暗中。
眼见没有办法,赫洛只能转头高喊:“我没有办法唤醒他!快告诉我解救他的办法!”
米斯沉思了一会最终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那是他导师秘传的魂术,如果实在不行就将他强行带出来吧,哪怕是灵魂受损受到污秽,我代表高塔以印记起誓,绝对不会怪罪于你们。”
周围的根系藤蔓残骸已经有生长的痕迹了,赫洛当机立断,尝试用学识的力量绞断光晕之间的联系,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【慑人神经】【持久折磨】【穿透钻头】【抵消正义】四枚模块交相辉映,振幅效果伴随着学识魂术跟随断裂的光丝一同穿梭去了对面。
失去联系的哈只顿时惊恐的睁开了双眼,张大嘴巴止不住的喘气。
“我这是在哪,沟通成功了吗?我是不是完成了导师的嘱托。”
“并没有,不仅没有甚至差点将灵魂永远沉浸下去,是米斯让我先将你解救出来,以你目前的状态我想并不能完成所谓的沟通。”
无神,疲惫,恐慌,从外表看灵魂受损,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,这种状态无论是完成哪一种魂术都不会成功。
哈只神色黯然,伸手阻拦了赫洛搀扶的手臂,闭眼感受一番后露出惨笑:“失败了,灵魂龟裂了一部分,还有没有完全破碎,果然导师的嘱托并不好完成,那么我们接下去的路很难走了,这道口子有她阻拦并不好通过。”
“先出去再说,无法沟通那就打碎了她的木身。”
“没用的,她的来历比肩这片雪域,她是被降服的半神,拥有权柄的半神。”
赫洛心头一动,又是一头拥有权柄的地缚灵,但不惧怕。
他又不是没干过。
这回不是单打独斗,他背后是一个团伙。
“先出去再说,只要她没有完全苏醒,我都有办法。”
赫洛想要背上虚弱的哈只返回,可哈只一把手按在了他胳膊上,传递来的力量竟然死死压制住了他起身的力度,这不符合他虚弱的神态。
“你相信我吗?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,趁着她还陷入跟我沟通的无意识中,带我靠近她,我能再次沟通上,没有权柄就算我们暂时下去了也上不来,导师说过这里是埋葬之地,没有其他活路。”
尽管虚弱,哈只的眼神却愈发坚定,藤蔓包裹住了透明墙体,遮挡了一切光源,可赫洛还是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点光。
这小子看的比自己还像主角。
“我没有把握,老头还在处理那些战争高塔的学徒,米斯的魂术对那尊木像没有太大的作用,拜恩需要在外接应,关键时刻可以为我们打开一条逃生的路,所以你做出这个决定只有我能跟你进去,但你要想清楚,一旦发生意外,我不一定能顾得上把你带出来。”
哈只点了点头承诺到:“无论发生什么,我以高塔印记起誓,以我的灵魂起誓,都不会追究于你,怪罪于你,哪怕是你一个人出去了,米斯也将代表我跟导师给予你应该拥有的补偿。”
一封羊皮卷被哈只从怀里掏出,展开的一瞬间刻录在右下角的高塔印记被誓言所激活,光华一闪而过,随之哈只的灵魂也晕开一阵玄奥的涟漪。
誓言契定。
“还能动吗?”赫洛走出墙体的包围,观望了一下路径。
拜恩没有留手,满负荷魂能输出的箭只虽然控制不住,但是很好的轰出了一条通天大道。
哈只尝试着站起身子,呼喊着赫洛:“不行,身体不受灵魂的控制,甚至我的灵魂也开始变得虚幻。”
赫洛重新钻进去将哈只背了出来,留下火焰的脚印,离木像越来越近。
“你这么虚弱,怎么再跟她沟通?需要我先将她打残吗?”
哈只趴在赫洛的背上,仅是抓住衣领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,身体传感的疼痛与疲惫都让他承受不住。
喘了一口气后才缓缓说道:“导师给了我一件伪魂器,不用在乎我,只要把我送过去就行。”
越往木像的方向,根系藤蔓缠绕的就越密集,但好在活性不高,偶尔一两条像蛇般动弹一下便陷入长久的沉寂。
临近了木像,赫洛抬眼望去才发觉她大的可怕。
远比沼泽母亲的姿态更加伟大,木纹雕刻的痕迹像是天然形成,没有丝毫毛刺跟破损的迹象,下体跟洞口连接在一块,从细节来看,应该有数年时间没有站起来活动了。
“就这可以吗?”
再往前便是木像的裙摆处,即便那里没有动静,但传递出来的危险让赫洛灵魂隐隐作痛。
他不敢再往前了。
“就这吧,剩下的让我来。”
赫洛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,搀扶着哈只,可愈发虚弱的身体在触地的一瞬间还是打了个踉跄,他赶忙扶住,仓促之间手扶在了哈只的胸膛。
‘没有心跳!’
哈只的心去哪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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