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，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。
这一夜，李牧难得没有练武，而是在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。
自己真的穿越了吗？
亦或者说，自己现在所在的世界，并不是真的异世界，而是蓝星核战争后的几百万年以后。
具体的就像是前世某部“历史，武道，科幻”小说中写的那样。
所谓的上古仙道，就是核战争之前的科技世界。
而他体内的武道经验面板，也只是一个人工智脑，生物芯片之类。
想着想着。
他就失眠了！
…………
翌日。
李牧在例常的请安和蹭早膳后，早早的就来到了文渊阁。
今天的文道课程恰好是史学。
教导李牧史学的老师名为范伟，几近花甲之年，是一个真正的老学究。
他虽然出身世家大族，却并不热衷于官场和武道，反而喜欢研究一些古史，对各种王朝史书都有着极深研究，阅历很广，学识也很丰富。
这一堂课中，范伟给李牧讲述的大夏之前的一个王朝，名为离朝。
离朝跟大夏之前的其他王朝并没有太大区别。
同样是受九大圣地操纵，有盛兴，也有衰落，最后则是灭亡于三百年王朝劫运中，被后来的乾朝取代。
神州大地，王朝迭起兴衰三百年，就像是一个个的轮回，从未有过真正变化。
只不过离朝跟其他已经消亡的王朝不一样的是，有离朝一朝，商业发达，贸通四海，国库积累钱粮数以几十亿计。
李牧听到这里，再也忍不住，问道：“夫子，牧也曾有听闻离朝商贸繁盛，有贸通四海，那为何我大夏却无此举？”
“且，四海无垠，有诸多岛屿，多为世人未涉足之地，定然有大量灵药珍宝，为何我大夏不派遣船队搜寻？”
这也是李牧最奇怪的地方。
毕竟海上风暴，对普通历史世界的古代王朝来说，可能是难以克服的困难。
但是对有着超凡力量，继承了上古仙道遗泽的仙武世界众人来说，海上风暴什么，虽然危险，却并不致命，根本算不了什么的。
甚至，倘若有先天大宗师武者愿意带队，说不得早就已经将四海探索清楚。
当然，李牧之所以会提问这个问题，也是想要了解下这个世界的海洋情况。
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海洋有没有被探索清楚。
更是想知道，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是以星球的形态存在，且面积大小是不是同前世的蓝星一样。
沧海桑田，陆地海洋变迁，文献资料遗失，星球面貌大变。
但星球的大小和形态，却是很难改变的。
李牧在摸不准头顶的日月星辰有没有变化后，只能将目光投向星球本身了。
没办法。
他前世并不是喜欢天文学的人，对星空星象也不怎么了解，甚至就连北极星什么的都分不清楚。
你让他凭借肉眼来判断穿越后的世界星空星象，跟穿越前有什么区别？
他真的分不出清楚啊。
所以李牧现在真的有些判断不准，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，究竟是不是曾经的蓝星故土。
范夫子听到李牧询问，稍作沉默，然后道：“殿下有所不知，非我大夏不愿意派船队探索四海，而是因为四海之地虽大，却也是有主的，被九大圣地把持。”
“若无圣地允许，片帆不得出海。”
“朝廷也曾同圣地协商出海通贸之事，可惜并未获得圣地许可，最后只能不了了之。”
“至于当初的离朝为何能够出海通商，则是因为当初的离朝背后有着九大圣地中无极星宫支持，故而得以在东海之地通商贸易。”
四海之地，资源丰富。
大夏朝廷也知道。
但正是因为四海之地的资源太丰富了，所以才会牢牢被武道圣地把持，根本就不允许其他中小势力染指。
若无圣地允许，片帆不得出海。
仅此十二字，便足以看出这九大圣地的霸道了。
李牧闻言，也是心惊于九大圣地的霸道。
只不过此时他更加关心另外一个问题。
“那夫子可知，这四海面积有多广，四海的尽头又是何地？”
“九大圣地把持四海，搜刮海中诸多资源，想来对海外有着极深的探索，圣地中可是有着对海外的详细记载？”
李牧沉声询问道。
他就不相信，九大圣地霸占四海数万载，会对海洋没有任何探索。
这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在李牧看来，神州武道昌盛是昌盛，但是也正因为太昌盛了，所以对资源的搜刮也差不多到了极点。
相较于被搜刮差不多的神州大地，海外无疑是一片真正的宝地。
若非如此，九大圣地也不会将其他中小势力排斥在外，不允许他们出海了。
范夫子听到李牧询问，亦是忍不住摇头道：“殿下这个问题却是难住了老夫，我大夏对海外的记载，还真不多。”
“老夫曾在前离国留下的一本古史中有了解到，当初离皇曾派遣一支船队想要探索海洋的尽头。”
“结果船队向东一直航行了二十余万里，历经三十余年，依旧未能看到东海尽头所在，最终只能无奈返程。”
“由此便可知晓四海之大，当真无极限也！”
范夫子悠悠说道，眼中露出了向往之色，也不知向往那无垠海洋，还是在向往离朝的那段岁月史诗。
听到离皇派遣船队航行二十余万里依旧未能抵达海洋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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